看着渐渐走远的小身影,少年低眸瞧了眼自己有些湿气的衣袖。
衣袖东西袖边似是沾了水被弄湿了袖边,少年抬起衣袖便闻了闻。
入鼻的气味正是那小人儿身上带着的那股酒香。
少年瞧了眼衣袖,抬头又望向那走的已不见身影的小人儿。
这看着也才四五岁大的孩子,喝那么些酒染了酒气还不见醉倒,还能走那么快,这很是让人惊讶。
刚才他撞到女孩时,女孩不顾自己伤不伤一直护着样东西,他还有些奇怪。
现在想来,那女孩惜酒如命,那护着的东西应该就是只装着酒的酒壶了。
少年捏着稍稍湿了的袖边,回想起女孩护酒的样子只觉有些好笑。
他转头看了眼望扶亭,瞅了一眼手中玉牌就将其放到了怀中。
少年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闪着几分笑意,两手负在身后便悠悠迈步朝扶山寺下马车走去。
林舒浅抱着酒壶一路直奔桃花林,到桃花林时,她猛的喝上一口酒才在桃花林靠外的地方寻了棵桃花树坐下装作等人回来。
刚才在望扶亭石阶下她见妙真跪于那少年叩头,这放眼天下,能使得妙真这样从不下跪于人的高僧今日有这般举动,那少年的身份定是不一般。
而妙真与扶山寺与少年之间的关系又是如何,这也是一道谜。
正当林舒浅想事想的入神时,只见妙真从桃花林中晃着身走朝了坐着的林舒浅,“林小施主这么晚还来偷老衲的酒,可是有事儿寻老衲?”
听到妙真的声音,林舒浅转过头抱起酒壶将剩下的酒喝下道,“容世子看着好像病了,他托我来寻和尚你。”
闻言,妙真点头道,“老衲这就去看。”
说完,妙真与林舒浅打了个佛礼就要朝那扶山寺下去。
林舒浅见妙真又想将她撂在这儿让她走下去,忙起身拽住妙真的僧袍,“大晚上的,我一个人下不去。”
话落,林舒浅扔开了酒壶伸手朝妙真让他抱。
妙抬手道了声,‘阿弥陀佛,罪过’便弯下腰抱上了林舒浅才往山下移步而去。
妙真一路只是当手抱着林舒浅就不见有一分多余的动作。
林舒浅被抱起,也只能靠自己抓着妙真衣服让自己不摔倒,然后也只能靠自己抬袖挡风不让风吹到脸。
妙真就是个怪和尚,要说妙真这老和尚不守佛规他又不是不守,吃喝上他不忌,可举止上他就死是忌,每次抱了她都会在寺中闭门三日抄经,说是什么自罚。
不时,妙真便带着林舒浅来到了东院的西面的院门前。
林舒浅不等妙真将她扔下便松手自己跳了下去,然后拿出了钥匙上前将院门打了开。
妙真看到林舒浅手中的钥匙时,手上拨佛珠的动作不由的变的快了几分。
将门打开,小院内此时已是恢复了早先的原貌,那些倒在血泊里的黑衣人也已被清的不见半分身影。
小院的屋子此时屋门开着,屋里也还亮着烛光。
看着不见迈脚进小院的妙真,林舒浅拔下钥匙朝妙真道,“请。”
妙真拨着佛珠,微微颔首便走进小院朝亮着光的小屋走了过去。
看着进院的妙真,林舒浅翻了个白眼,很是利索的将院门关起锁好,然后才慢慢悠悠地走向小屋。
屋内少年此时正靠着软枕坐在床榻上看着本医书。
他见妙真进屋,便将手中书合上放朝旁,将手缓缓搭在床榻边。
妙真把佛珠挂在手中,与少年道,“容小世子可是沾了杏仁?”
“嗯。”,少年淡淡应声。
妙真看着少年叹气,转身对才走到门外的林舒浅道,“还请林小施主进屋为老衲先将墨研好。”
听到声音,林舒浅挑眉望向那站在床榻旁为少年把脉似是脱不开身的妙真,很是不情愿的进屋走向书案。
她爬上书案前的凳子望着书案上的砚台和纸笔,轻啧一声,朝妙真道,“大师,我不会研墨!”
妙真把脉收起的手一顿,起身朝林舒浅道,“老衲去取药,研墨一事,林小施主往日如何做的,今日便怎么做就是。”
话说完,妙真倒了些水递于少年,“老衲取药时,还请容小世子多喝些水。”
少年接过妙真递来的水轻抿了一口,然后就将水放了下不见再喝。
妙真瞟了眼望着书案的林舒浅,微微躬身与少年合手道了声佛礼就退身出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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